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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弈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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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五章 所改的不只是自己的命(1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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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四更结束。

手中的是刀而非剑,面对的敌人也不再是实力比自己低的经验宝宝。不过李箫的剑法师从楚逸,楚逸是何人,当世最强三人之一的剑尊。虽然他在习剑时经常摸鱼,但十数年来的耳濡目染,早已有了几分神韵。

剑,乃百兵之君,先天王霸之气傲然,纵使剑法用之于刀,也能耍上几下。

拉开身位的李箫疯狂在脑子里模拟接下来的战斗,不可否认,左丘汤臣的实力在自己之上,一身的刀法也比自己精妙,变幻莫测,无法捕捉规律,最主要的是,其刀势迫人,每一击,他都得用上接近十分的力量去抵挡,换句话说,后者用五分力,而他需要全力以赴。

目前而言,二人是四六开,但看得出来,左丘汤臣并未用尽全力,对于他来说,李箫在他眼里就如一只困兽,任其玩弄,即便从刚才开始,李箫便给他不小的惊喜,但没有半分用处,结局是定了,八品中期对八品初期,即使仅仅只有一字之差,期间的实力差距也当如云泥之别。

李箫自然是知道这一点,若是再这么下去,不主动出击,迟早会被耗光体力,到时候,边上的左丘同伙再动手,光凭周舒移一人,怕是他俩今晚都得交代在这。

所以,他需要破局,而破局便需要解决面前不远处的那名黑刀客——左丘汤臣。

“我承认。”左丘汤臣提起黑刀,伸出手指抚摸其上,感受着上边纹路带来的粗糙感。他挺直站着,面色阴沉,脸上带着那种阴森的笑,就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似的,“小小年纪有你这般的实力可以说是不易,夸赞为当世不二的天才也不为过,若是你再沉淀个几年,再经历几场磨砺,怕是有望踏足三尊那般的地位,不过,只可惜……”

“只可惜你遇见了我,今日也并非磨砺,而是生死。李箫,下辈子可得记住了,有些事,不是你能触碰的。生死有命,王家的今日,便是他们的命。”

“命?何为命?”李箫拍了拍裤摆上的尘灰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飞蛾必扑火?鲤鱼越山涧?亦或是野火燎蚁窝?这些都是他们的命?飞蛾触火,为的是光,为的是那般的温暖,而非无知送死。山涧鲤鱼,纷纷往天际而去,越的是极限,为的是那短暂而明辉的荣耀,虽死何不往?还有那燎原的野火,蚁窝脆弱,然蚁群团结,决死之境也可求生。”

“命虽定,亦可改。由天生,由人改。”

一番长篇大论,说得李箫自己都不由动容,也同时不由的激动起来。“命由天生,我命由我不由天。”这个话题他早已与万安寺普静大师谈论过,有些狂傲,但这就是青年人该有的狂傲。

他从不是一个安分的人,即使是今生被楚歆儿包养,能无忧无虑的生活,即使今世不愿操劳,想咸鱼一生,可在他内心深处,也是有一份悸动。少年时候的武侠梦尚存,握剑的时候总会中二的来上一句:“剑来!”行侠仗义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俘获美人心等等,可都是这般的有趣。

这或许就是他选择插手王氏一事的原因之一吧。

左丘汤臣微微皱眉,因习刀沉淀了十数年的心竟然稍稍激动了一瞬,面前的少年当真跟其他人不同,若说是天真,当真是,可天真之人说不出这般老成的话;若是世故,倒算得上,这般年纪,有这般见解,实属不二之人。

但最让他感到有趣的是,是李箫话语中透着的那种狂傲,当是少年人,才有这般少年话。但总归来说,还是年少了点。

他呵呵一笑,眼中的那抹赞许迅速消失,接着淡淡开口:“有趣的孩子,既然你认为命可改,那便来试试,看看你这所谓的豪言壮语,能否挡得住我手中的黑刀,看看今日的你,能否改变自己跟王氏的命运。”

他们的命运是什么?在左丘汤臣眼中,不过早已经是几具尸体。

所以,李箫此时所要破的命,便是今日的死局。

无语,二人四目相对,谁也没率先动手,各自都警惕的看着对方。对于左丘汤臣来说,李箫已经是困兽,瓮中之鳖,虽然刚才说了一大番豪言壮志,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所谓的只言片语,甚至不如地上的瓦砾。可困兽都要做出抗争,更何况是个少年人。困兽犹斗,以死为战。这才是他最需要警惕的。

换言之,一旦李箫拼了命,那即便他最终解决战斗,也会十分麻烦,甚至还会因此受伤。

他虽然如今在了杨庄,可江湖中不乏有死仇,以杨庄现在的护卫能力,怕是挡不住的。

左丘汤臣迟迟不动手,李箫也渐渐明白了一些。前者这是要用最小的代价将他一点点磨死。

所以,不能再这么下去,都已经准备好好的玩一玩,怎么能在这个地方倒下。

将唐刀从地上拔起,学着左丘汤臣的动作用手指划过刀身,海风呼呼轻拂,混杂在阵阵海风之中的鱼腥味,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,是出自唐刀那如银般的刀身。

回头看了一眼周舒移跟王氏母女,今夜他们几人能否活着出去,便只能看他了。

“有点责任重大的感觉。”他呵呵一笑,刀至身前。回头附身,紧握手中唐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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