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在城西延和门,因为他觉得万安寺离着此处最近,又与太苍山相悖,李箫不是个傻子,寿宴上的表现证明了这一点,所以他选择此处。
三皇子并不拘泥一处,城南启夏门派了窦毕等着,当然,窦毕在城南遇见了太学的人,不顾这并不要紧,这些人大都是冲着李箫的诗名而来,与他们的目的并不相同。倒是城南还有一对人也在,只是在远处等着,并没有当街出现。
于康之,当朝左相,势微,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只不过可惜的是,李箫也没有出现在城南。当然,也没有在城东出现,让三皇子在延兴门的准备付之东流。
李箫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,人人都认为他知道其身处的情况,人人都在其余各个出城的地方等着。京师城出城的门一共十二处,其三在皇城边,其余东西南各三门,每一个地方都有人等着。探子已报,李箫没有在任何一处城门出现,不由的让人怀疑这人去了哪里,又会从哪出城。
三皇子看着缓缓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周参军,嘴角微微扬起,举起玉杯抿了一口,不紧不慢的问道:“李箫去了何处?”
周参军抱拳拱手,对方是皇子,能屈尊在这等李箫,足以可见他对李箫的重视,对此,周参军也是高兴,不过同时也不由的担心,李箫这般行为,落了皇子的面子,似是胆子大了点。他努力按耐住颤抖的心,激动的手,回答道:“回献王殿下的话,李公子在城里。”
“本王自然是知道,说,他在何处?”三皇子放下玉杯,说道,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。李箫是个不一样的人,所以他才会反其道而行,在东城等着他,谁知道他竟然没在任何一处城门出现,当然,这样才更有意思,若轻易被人等到了,那就不会是被皇帝看重的人。
“这……”周舒移欲言又止,不太敢说。底层七品参军对面一位堂堂的皇子,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说!”
周参军下意识的后退一步,抱拳的手微微颤抖,他吸了一口冷气,开口说道:“小的不知,公子只让我等先出去安排一切,并没有告知去了何处。”
这是李箫交代的话,若是说什么已经离开,那就是不给三皇子面子,而且也不现实,从昨日李箫出宫开始,他的行踪就被多方注视,怎么可能出城。所以只能说是在城里,毕竟皇帝只是让他今日种辣椒,没说要亲自去种。当然,种辣椒这事只有他会,还得亲力亲为,辣椒种子独一份,种不出来另说,可要是因为他没去种而致使种不出来,那问题就大了。
告知仍在城里,那便无事,是还没出城,而要是他们没等到,那是他们自己的原因,算不上冒犯,这些人也没办法因为这事发作。
果不其然,三皇子笑了笑,穿上一旁放着的靴子站起身,接着摆摆手,示意两侧的下人收拾路中央的摆设。他负着手走到王府马车旁,背对着周舒移,说道:“今日是本王没有等到,与李公子无关。替本王向李公子带句话,就说:李公子在京师里面,还得是多个依靠才是,一个人,始终势单力薄。”
说罢,三皇子翻身上了马车快速离开。既然李箫不再此处,他也没必要继续等下去,再过些时辰,天就要彻底热了,估计那些还等着的人也都会纷纷离开。
“让窦典军可以回来了。”他最后朝着下人吩咐了一句,便没了声音。
下人应声快步朝着南城驾马而去。路中摆设收拾起来并不复杂,十几个下人很快便收拾结束,纷纷离开。看着离开的献王府一众,周舒移跟其余的几位京兆尹府衙役松了口气。
皇子的气场实在是过于强大,尤其是这位三皇子,早早的有了一丝威严。
“走吧,早点到,咱们也能好好准备准备。”周舒移望着城外,面色缓和。
……各方也都在奇怪,李箫去了哪里,九道出城的城门都有人等着,却没有一方等到李箫出现。三皇子献王已经离开,献王府的副典军窦毕也没继续等着,转身离开。几方大臣的手下也撤离,倒是太学的才子们,仍然等在原地。
李箫去了哪里?
没有几个人知道,除了城东的那个黄大妈茶摊。没有人想到他们都在等待的李箫竟然此时在茶摊中悠哉悠哉,没有丝毫紧张的意思。
“公子,除了太学的那些书生外,其余各方的人都已经撤了,咱们是不是可以……”李箫坐在茶摊的角落,慢自饮着面前“木莲豆腐”,听着身旁京兆尹府衙役的汇报。
他不喜欢“大人”这个称呼,听起来很变扭,总觉得自己年纪很大,虽然确实大了。还是“公子”听起来好听,听起来舒服。
“这些书生倒是有点毅力。”李箫放下瓷碗,细想片刻,接着说道:“不过那些人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离开,估计躲在某些地方歇息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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